柳子厚墓志铭的赏析

赏析
这篇文学赏析,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: 一、背景和主旨 韩愈的这篇文章是在柳宗元去世后写的一篇墓志铭,目的在于纪念柳宗元这位在唐代古文运动中的伟大人物,并表达他对柳宗元在政治、文化方面的肯定与赞美。文章主要分为两部分,前半部分简单介绍了柳宗元的生平事迹,后半部分则是赞颂柳宗元的文字。 二、对柳宗元的评价 在这篇文章中,韩愈非常肯定柳宗元在政治才能方面的成就,认为他勇于为人,急朋友之难的美德以及刻苦自励的精神都值得称颂。同时,韩愈也高度评价了柳宗元在文学方面的成就,认为他是“中兴之器”。 三、对柳宗元思想的探讨 在文章中,韩愈也对柳宗元的思想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探讨。他指出柳宗元是一个文风犀利,善于用笔抨击丑恶现象的作家,同时柳宗元也是一个怀才不遇、反感世俗蒸腾的人。这些观点揭示出了柳宗元对于现实的不满以及对于文学的追求。 四、对于人品的思考 在文章中,韩愈也对于人品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。他认为,人应该以做人为本,不仅是在做官方面要如此,而且在做文学创作时也需要如此。这种思想非常符合当时社会道德规范,也是韩愈对于柳宗元评价最高的原因之一。 总之,这篇韩愈写给柳宗元的墓志铭,不仅仅是一篇简单的纪念文章,更是对于人性、人品和文学的深度思考。通过这篇文章,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到柳宗元这位伟大人物的生平事迹,更可以看到唐代文坛上的诸多思想与价值观。


诗文: 子厚,讳宗元。七世祖庆,为拓跋魏侍中,封济阴公。曾伯祖奭,为唐宰相,与褚遂良、韩瑗俱得罪武后,死高宗朝。皇考讳镇,以事母弃太常博士,求为县令江南。其后以不能媚权贵,失御史。权贵人死,乃复拜侍御史。号为刚直,所与游皆当世名人。
子厚少精敏,无不通达。逮其父时,虽少年,已自成人,能取进士第,崭然见头角。众谓柳氏有子矣。其后以博学宏词,授集贤殿正字。俊杰廉悍,议论证据今古,出入经史百子,踔厉风发,率常屈其座人。名声大振,一时皆慕与之交。诸公要人,争欲令出我门下,交口荐誉之。
贞元十九年,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。顺宗即位,拜礼部员外郎。遇用事者得罪,例出为刺史。未至,又例贬永州司马。居闲,益自刻苦,务记览,为词章,泛滥停蓄,为深博无涯涘。而自肆于山水间。
元和中,尝例召至京师;又偕出为刺史,而子厚得柳州。既至,叹曰:“是岂不足为政邪?”因其土俗,为设教禁,州人顺赖。其俗以男女质钱,约不时赎,子本相侔,则没为奴婢。子厚与设方计,悉令赎归。其尤贫力不能者,令书其佣,足相当,则使归其质。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,比一岁,免而归者且千人。衡湘以南为进士者,皆以子厚为师,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,悉有法度可观。
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,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,当诣播州。子厚泣曰:“播州非人所居,而梦得亲在堂,吾不忍梦得之穷,无辞以白其大人;且万无母子俱往理。”请于朝,将拜疏,愿以柳易播,虽重得罪,死不恨。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,梦得于是改刺连州。呜呼!士穷乃见节义。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,酒食游戏相徵逐,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,握手出肺肝相示,指天日涕泣,誓生死不相背负,真若可信;一旦临小利害,仅如毛发比,反眼若不相识。落陷穽,不一引手救,反挤之,又下石焉者,皆是也。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,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。闻子厚之风,亦可以少愧矣。
子厚前时少年,勇于为人,不自贵重顾籍,谓功业可立就,故坐废退。既退,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,故卒死于穷裔。材不为世用,道不行于时也。使子厚在台省时,自持其身,已能如司马刺史时,亦自不斥;斥时,有人力能举之,且必复用不穷。然子厚斥不久,穷不极,虽有出于人,其文学辞章,必不能自力,以致必传于后如今,无疑也。虽使子厚得所愿,为将相于一时,以彼易此,孰得孰失,必有能辨之者。
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,年四十七。以十五年七月十日,归葬万年先人墓侧。子厚有子男二人:长曰周六,始四岁;季曰周七,子厚卒乃生。女子二人,皆幼。其得归葬也,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。行立有节概,重然诺,与子厚结交,子厚亦为之尽,竟赖其力。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,舅弟卢遵。遵,涿人,性谨慎,学问不厌。自子厚之斥,遵从而家焉,逮其死不去。既往葬子厚,又将经纪其家,庶几有始终者。
铭曰:“是惟子厚之室,既固既安,以利其嗣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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