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背景:
《温庭筠集序》是韩愈在元和五年(810年)冬季写作的一篇序文,与其所写的另一篇序文《送石处士序》可视为姊妹篇。这篇序文主要介绍了市井之中才华横溢的两位隐士——温造和石洪,并对他们的才能和离去表示了深深的惋惜之情。
据悉,温庭筠名造,年轻时便喜好读书,后来隐居王屋山,曾担任过寿州刺史张建封的参军。但由于热爱自由自在的隐逸生活,温庭筠最终放弃了官职,远离尘世。而后,他又移居到洛阳,继续过着隐居生活。
河阳军节度使乌重胤上任不久,即聘请石洪到幕府中任职。过了数月,乌重胤又将温造征聘而去。韩愈对此感到异常欣喜,涌现出深深的感慨。他在序文中热情赞扬石、温两位隐士的才能,同时也对乌氏求贤若渴的态度表示了赞赏。他认为,这种求贤之举不仅有助于社会的进步,还能让人们看到人才的重要性和价值。
虽然文章中处处以石、温二人并提,但却没有雷同重叠之感。韩愈在写作时运用了自己独特的语言和表达方式,使得这篇序文充满了鲜明的个性和独特的韵味。他希望两位才华横溢的隐士能够展现自己的才能,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。同时,他也对两位隐士的离去表达了无限的惋惜之情,使得这篇序文充满了感情的温暖和人间的情怀。
诗文: 伯乐一过冀北之野,而马群遂空。夫冀北马多天下。伯乐虽善知马,安能空其郡邪?解之者曰:“吾所谓空,非无马也,无良马也。伯乐知马,遇其良,辄取之,群无留良焉。苟无良,虽谓无马,不为虚语矣。”
东都,固士大夫之冀北也。恃才能深藏而不市者,洛之北涯曰石生,其南涯曰温生。大夫乌公,以鈇钺镇河阳之三月,以石生为才,以礼为罗,罗而致之幕下。未数月也,以温生为才,于是以石生为媒,以礼为罗,又罗而致之幕下。东都虽信多才士,朝取一人焉,拔其尤;暮取一人焉,拔其尤。自居守河南尹,以及百司之执事,与吾辈二县之大夫,政有所不通,事有所可疑,奚所咨而处焉?士大夫之去位而巷处者,谁与嬉游?小子后生,于何考德而问业焉?缙绅之东西行过是都者,无所礼于其庐。若是而称曰:“大夫乌公一镇河阳,而东都处士之庐无人焉。”岂不可也?
夫南面而听天下,其所托重而恃力者,惟相与将耳。相为天子得人于朝廷,将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,求内外无治,不可得也。愈縻于兹,不能自引去,资二生以待老。今皆为有力者夺之,其何能无介然于怀邪?生既至,拜公于军门,其为吾以前所称,为天下贺;以后所称,为吾致私怨于尽取也。留守相公首为四韵诗歌其事,愈因推其意而序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