辨奸论的鉴赏

鉴赏
不影响这篇文章在古文鉴赏中的地位。苏洵所写的《辨奸论》具有深刻的立意和犀利的笔锋,它的主题是“见微知著”和“防微杜渐”,通过对历史人物的评论和对现实生活的刻画,表达了作者对社会道德和人性的深刻思考和批判。 在文章的开头,作者将天象和人事进行比较,强调人事比天象更难掌握,并指出这是由于“好恶”和“利害”所形成的必然结果。这种对于人性的深刻思考,在全文贯穿始终,体现了作者对于社会现实的深刻认识。接着,作者通过对历史上山涛、郭子仪对王衍、卢杞的评论,说明了山、郭二人的评论虽有一定道理,但也有所疏漏,这就为下文的“今有人”起了铺垫作用。 在第三段,苏洵开始刻画“今有人”种种表现,直言不讳,犀利批评。作者所借用的历史典故和现实生活中的事例,既有具体的案例支撑,又有严密的论证,使得文章的议论更加深刻和具有说服力。这种表现手法在古文中也是比较常见的,但苏洵却能够将其运用得游刃有余,对于文章的表达效果起到了很大的提升作用。 在文章的结尾处,作者又留有余地地提出两种可能出现的情况,这就使人感到作者所持的公允的态度。通过这种处理方式,苏洵既能够表达自己的立场和批评意见,同时又不会让原本的批评变成过激的攻击,这种表达技巧在古文鉴赏中也是非常值得肯定的。 总之,苏洵的《辨奸论》在古代文学中具有极高的地位。通过对历史人物的评论和对现实生活的刻画,凸显了作者对于社会道德和人性的深刻思考和批判,同时在表达方式和立意上也颇具特色和水准。这篇文章不仅意义深刻,而且在古文鉴赏方面也有很高的审美价值。


诗文: 事有必至,理有固然。惟天下之静者,乃能见微而知著。月晕而风,础润而雨,人人知之。人事之推移,理势之相因,其疏阔而难知,变化而不可测者,孰与天地阴阳之事。而贤者有不知,其故何也?好恶乱其中,而利害夺其外也!
昔者,山巨源见王衍曰:“误天下苍生者,必此人也!”郭汾阳见卢杞曰:“此人得志。吾子孙无遗类矣!”自今而言之,其理固有可见者。以吾观之,王衍之为人,容貌言语,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。然不忮不求,与物浮沉。使晋无惠帝,仅得中主,虽衍百千,何从而乱天下乎?卢杞之奸,固足以败国。然而不学无文,容貌不足以动人,言语不足以眩世,非德宗之鄙暗,亦何从而用之?由是言之,二公之料二子,亦容有未必然也!
今有人,口诵孔、老之言,身履夷、齐之行,收召好名之士、不得志之人,相与造作言语,私立名字,以为颜渊、孟轲复出,而阴贼险狠,与人异趣。是王衍、卢杞合而为一人也。其祸岂可胜言哉?夫面垢不忘洗,衣垢不忘浣。此人之至情也。今也不然,衣臣虏之衣。食犬彘之食,囚首丧面,而谈诗书,此岂其情也哉?凡事之不近人情者,鲜不为大奸慝,竖刁、易牙、开方是也。以盖世之名,而济其未形之患。虽有愿治之主,好贤之相,犹将举而用之。则其为天下患,必然而无疑者,非特二子之比也。
孙子曰:“善用兵者,无赫赫之功。”使斯人而不用也,则吾言为过,而斯人有不遇之叹。孰知祸之至于此哉?不然。天下将被其祸,而吾获知言之名,悲夫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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